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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对我校抗震救灾活动的有关报道(5)

发布时间:2008年06月20日 新闻来源:新闻中心
大河报2008-6-13报道:
               首支进入汶川医疗队 停车场里露宿第一夜
  简要内容:5月14日13时20分,我们出发前往机场,在这里,我们被编为河南医疗队二队,这支队伍除了我们13名医护人员,还有新乡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的6名医护人员。”
  队员了解到郑大一附院已经接受了地震灾区的伤员,医院需要更多的骨科医生参加救治。我们为能到汶川参加抗震救灾和为河南人民增光而感到自豪!
   讲述人:文建国 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副院长、赴汶川抗震救灾医疗队二队队长
  采访人:记者 端子(duanzi20040417@163.com)
   采访时间:2008年6月10日

                      停车场里露宿第一夜
  5月12日汶川县发生8级强烈地震的当晚,我接到阚全程院长电话:“接卫生厅通知,要组建医疗队,能否带队到地震灾区抗震救灾?”国难当头匹夫有责,我没有犹豫,当即回答:“没问题。”
  全院职工都积极报名,经过综合考虑,我被医院任命为领队和临时党支部书记,带领包括脑外科主任医师王树凯,骨科副主任医师李甲振、娄朝辉、谭宏宇、黄宗强、王珏,麻醉科副主任医师张伟、冉菊红,手术室陈皓、毕慧萍、张增梅和ICU护士张永亮四位护士,薛平安、王伟两名救护车司机,组成一共15人的医疗队。说实话,他们都是医院的骨干和宝贝。
  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革书记和阚院长高度重视,全院科室都充分调动起来,准备了包括发电机、手术室专门的手术器械、药品等价值33万元的物资。
  5月14日13时20分,我们出发前往机场,在这里,我们被编为河南医疗队二队,这支队伍除了我们13名医护人员,还有新乡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的6名医护人员。
  抵达成都后,当地卫生厅建议我们住宾馆。刚入住,宾馆的老总就通知我们晚上有7级余震。队员们不得不抱着被子到大街上找合适的露天场所休息,最后找到一个很旧的停车场,地上还有水,但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把被子铺在地上,刚躺下,就感觉大地晃动,余震发生了。天又下起了毛毛雨,考虑到第二天的救灾任务,大家还是强迫自己入睡。
  天蒙蒙亮,大家就都起来了,卫生厅领导没吃早饭就到总指挥部去请战,怎样能尽快让医护人员发挥作用,是大家最关心的。任务终于分配下来了:紧急赶往资阳市救治从灾区转移过来的危重伤员。
  经过3个多小时的急行军,我们赶到资阳人民医院,这里正面临医生短缺的问题。医院院长说:“我们的医生大都奔赴前线,看着转移来的这些重伤员,我们力不从心,你们来得很及时。”大家没有休息,立即投入到紧张的救治之中。
                    沿着红军长征的路向汶川挺进
  16日上午9点多,接到通知,要河南医疗队尽快经西线奔赴汶川。此时,我们的队员还在手术台上忙碌。
  正常情况下,成都到汶川距离100多公里,一个多小时就能到达。可现在,这段路被严重的山体滑坡阻断,虽连夜施工,但仍未打通。而所谓西线要通过泸定,经过怒江、金沙江、阿坝藏区和岷江、大渡河,绕道900多公里,到达汶川的西北方向,虽然路通了,但非常危险。
  下午1点出发,晚上9点多到达雅安,前方传来消息,山路塌方,车队不得不停止前进。沿路志愿者送上热水,大家深受感动。两个小时后,车队继续前进。很多地方都是当年红军走过的路,队员们自豪地说:“我们正进行新时代的长征。”
  车队连续行进15个小时,连队员需要大小便时也不能停车。男队员还好说,可苦了那些女队员,实在憋不住了,有队员在车上找塑料袋方便,但就是解不出来。大家都尽量不喝水,连发高烧的冉菊红医生也极少喝水。我们要和接连不断的余震争夺时间。
  17日上午,我们路过美女谷,路稍宽畅,车队停车让大家方便。刚一下车,很多藏民就围了上来,又是送山核桃,又是送水。他们一直用生硬的普通话问我们最需要的是什么,我们直言不讳地说“最需要的是找个厕所”,藏民争着让我们到他们家。
  车队继续前进。突然,前线指挥部打来紧急电话,前方山体严重滑坡,要求大家留在车上待命。晚上,道路仍然不通。为了保证能随时出发,我们没有搭建帐篷,就地休息。天刚亮,前方传来消息,说军车已经冲过去了,但是山上石头还在不停向下滚落,怎么办?大家情绪都很激动,卫生厅王处长提出:车队长,目标大,危险也大,建议化整为零,组成突击小分队,一个一个突破前行。我代表二队第一个报名请战参加突击队,大家都急切地表示要参加。
  上午9点多钟,前方通知,道路允许车辆行进。大队人马继续前进,队员陆续出现了头晕等高原反应,车队正行进在海拔4500米的山路上。黄宗强博士突然晕倒,口唇发绀,脸色青紫,双目紧闭。大家赶快扶他躺在座位上。山路颠簸,他的头不时碰撞着座位旁的栏杆,痛苦难忍,其他人都争先恐后扶着他。
  冒险通过长达4420米已经出现裂缝的鹧鸪隧道后,前面又是一个危险的路段,望哨紧盯悬崖上快要掉下来的石头,觉得没有危险时,招手让车辆快速通过。对讲机中不断传来指挥车的命令和司机报告险情:“请大家戴上头盔……靠远离山体一侧的座位就座……”“37号车前窗玻璃被砸个洞,怎么办?!”“10号车被砸,不影响行进”。突然有辆车报告,车胎扎破了,申请更换轮胎。天啊!危险的山路上,如何换轮胎?奇迹发生了,司机报告更换轮胎成功。大家惊呆了。我们的司机同志,好样的!
  从理县到汶川50公里路段被当地居民称为死亡之路,其中25公里的路段都有山体滑坡、泥石流发生,非常危险。汶川救灾指挥部通知:“前方很危险,你们的车队太庞大,建议在理县就地待命。”大家一听都很难过,我们已经冲到跟前了却不让前进了,怎么办?
  医疗队临时召开紧急会议,总指挥夏厅长同意派出由郑州大学医疗队员为主组成的2支小分队过去。当宣布二队可以先冲过去时,我们队员都感觉很荣幸,纷纷表示不怕困难和牺牲,坚决完成任务。
  我们开始向汶川冲刺,看着两边的景象,我们之前走过的路真是小菜一碟了。前面的救护车在一段有山体滑坡的路上通过,车体倾斜45度,让人觉得随时都有翻入山沟的可能。我赶紧提醒司机别按他们的车轮轨迹走,要保证队员的安全。过后,和后面的车上队员交流,队友说:“你们的车比45度还要倾斜。”我们这才知道不这样根本就过不去。平常半个小时的路程,我们两个多小时才走了一半,走走停停,天都黑了,危险也增加了,但我们必须前行。
                     汶川,汶川,我们来了
  晚上9点多,我们终于进入了汶川县城。刚一下车,就看见一位警察手拿扩音器喊话:“哪一位是胃肠疾病专家,我们有位救灾队员胃痉挛,已经休克了。”虽然我们没有胃肠病专家,但是街上只有我们一家医疗队。这位姑娘由于长时间的劳累、饮食不规则,出现虚脱。我们赶紧救治,她慢慢醒了过来。刚把这个病人安顿好,警察又跑过来说:那边需要一个骨科医生。我和李甲振博士赶紧跑了过去,是一个老太太腿部骨折,已经化脓感染。
  汶川县城很小,相对较好的地方已经住满了居民和其他救援人员,我们突击队就住在了一个建筑垃圾场。虽然我们把一顶帐篷铺在了下面,满地垃圾仍扎得人难受。虽然帐篷有刺鼻的油漆味,余震不断,极度的疲惫还是让大家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早,我们二队被派往威州镇七盘沟村。在这里我们看到有个医疗站。几位退休医生自发组成的志愿队,几顶小帐篷,上面画了个十字,就成了临时救助站,令人感动。有位叫冯秀珍的大夫刚退休,原本在家安度晚年。地震发生后,这位老妇产科医生勇敢地承担起医疗救助的任务。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为救伤员,五六天几乎没有合过眼,我们的到来让他们觉得终于有了盼头。
  安营扎寨后,河南医疗队的旗帜一挂出,病人就蜂拥而至,里三层外三层。3个小时,我们一共看了150多名患者,所有的医生都马不停蹄。
  晚饭时间,村支书看我们干啃方便面,过意不去,一定要我们去喝碗稀饭,我们都不同意,他就叫来了很多群众来拉我们,让人不忍拒绝。我们就把自带的方便面、火腿肠拿给他们。喝粥的时候,旁边站了很多群众,当时,我们以为是看热闹的,等我们喝完粥走的时候,他们围过来排队开始领粥,每人只领到了半碗,我们才意识到他们是等我们吃完才吃。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应该为当地村民再做点事情,全国人民给灾区居民捐款、捐物事迹感染着我们。接着,二队党支部发出倡议,立即得到全体队员的响应,都把随身带的现金拿了出来,要为村民灾后重建和学生复学贡献微薄之力。第二天我们把4300元捐款交给了当地村委会。
                “孩子,你叫王红豫,永远记住河南医生!”
  下午,有几个病人找到我们:“为什么你们没到我们那里去。”我们这才知道这个村范围非常大,山的侧面还住有600多人,很多伤员由于腿部骨折,没法过来。这是我们到达汶川的第一次出诊,我和娄朝辉等3名医护人员带着石膏出诊了,这是一条通往映秀镇的路,道路塌方严重。我们刚到,很多病人就围了上来。我们先给13名重伤病人进行诊断,虽然时间很晚,病人很多,但我们仍很仔细地为他们进行固定,固定到位能减少他们的致残率。第二天,我和王树凯、谭宏宇等七名医护人员第二次出诊,把前一天的100多个病人全部诊治完。因为有了前一天的治疗,病人奔走相告,连邻村的人都赶了过来,病人非常多。我们发现很多小孩得了皮炎,就给郑大一附院皮肤科的于建斌教授发短信,请他进行“远程会诊”。在于教授的远程指导下,我们对病人进行了有效的局部治疗。医生人手少,很多中学生志愿者帮我们给孩子抹药。
  晚上,暴雨倾盆,帐篷处处漏雨,野狗狂吠,令人恐惧。此时,住在附近的某部红军团的战士主动过来为我们站岗,在门口笔直地站着,让我们放心睡,明天好救治更多的人。队员感动得落泪了。这里处处洋溢着团结互助的精神让大家信心倍增。
  5月21日傍晚时分,郑大一附院医疗队员正准备吃饭时,帐篷外传来了一片嘈杂声。放下手中刚刚拿起的筷子,我马上起身迎了出去。帐篷外,一位老婆婆怀中抱着一个孩子,满脸泪水,喊着“快救救孩子,救救孩子”朝我们奔来。此时,孩子双目上翻,没有呼吸和心跳。我把小儿抱进急救站,迅速行动,进行人工呼吸,心外按摩,护士杨荣霞同时紧急清除呼吸道异物,张伟,冉菊红已经准备好了气管插管……望着孩子慢慢睁开眼睛,队员们一颗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围观村民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他们互相奔走传递着好消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激动兴奋的表情,言语中表达着对医疗队员的感激之情。我搀扶起一直跪在地上的老人,老人紧紧拉着我的手,连声说:“谢谢医疗队,谢谢河南人民。”
  5月22日刚吃过午饭,突然发现又有人慌慌张张往我们这里跑。原来,他的妻子难产了。我们赶到时,孕妇已经不能动了,嘴唇发紫。把她抬到车上,简单处理后,赶紧往保健院跑。车刚进大门,发现小孩的头已经露出来了,但不能正常转位。外面都是灰尘,此时搬孕妇下车,极易造成感染。车上的医生们都是医学博士、硕士,在医学院校接受的妇产科教育此时发挥了作用。当婴儿的啼哭声传出,车外等待的丈夫也哭了。拉住我的手,非让给孩子起个与河南有关的名字,让他记住河南医疗队。考虑到他们的女儿叫王红玲,我就给孩子起名叫王红豫。孩子的爸爸听到后,跑上车告诉妻子,孩子的妈妈激动地对他说:“赶紧写纸上,让我揣兜里,等我们出去后,就做个牌牌挂在孩子的脖子上,让他永远记住河南医疗队。”
                         凯 旋
  进川一个多星期,郑大一附院抗震救灾医疗队队员参与救治980多名伤病员。医疗队受到国务院副总理回良玉的接见,获得当地政府、群众及多家媒体高度赞誉。
  23日下午,上级通知,考虑到灾区外伤病人逐渐外运,内科疾病增加,河南内科医生组成的医疗队,已经到达成都,要求做好换班准备,每队留下6名医护人员,其他外科队员撤离。我召集大家开会,首先提出作为队长带头留下,大家一听都要求留在第一线,情景实在令人感动。带队的省卫生厅领导王处长流下了热泪。最后,省卫生厅厅长命令:“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队员全部撤离。”
  队员了解到郑大一附院已经接受了地震灾区的伤员,医院需要更多的骨科医生参加救治。虽然依依不舍,大家还是坚决按照命令返程。沿原路返回成都,艰险再经历一遍,仍心有余悸。但经历多次余震和危险,大家已经从最初的惊慌到现在的不动声色。
  除了部队之外,我们是首批进入震中汶川的医疗队员。我们圆满完成了任务。我们为能到汶川参加抗震救灾和为河南人民增光而感到自豪!

《人民日报》 2008年6月5日 第8版报道:
                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灾区医疗队顺利帮助产妇分娩 
抗震救灾手记:              小红豫——出生在急救车上
                    河南抗震救灾医疗队 文建国
  5月22日下午2点多,汶川县七盘沟村的一名村民到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赴灾区医疗队求助,说家中有一名孕妇难产,情况十分危急。医疗队开上急救车,直奔这名村民的家。
  到达村民家中,医疗队发现情况比预想得严重,眼下又没有妇产科大夫。几位医护人员当即决定,马上送孕妇到汶川县城的妇产科急救站。为把危险降到最低,麻醉师张伟、冉菊红和一名护士首先为孕妇补充液体。为尽快到达5公里外的县城,司机不顾危险抄近路加速行驶。快到达妇产科急救站时,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紧急关头,医生们对孕妇进行会阴侧切,使孩子得以顺利娩出,又马上为孩子清理口腔、呼吸道。孩子终于发出了响亮的哭声!
  孩子的父亲跪在地上,哭着恳请医疗队为孩子取名。队员们思考再三,为孩子取名“王红豫”,既照顾到其家谱辈分,也寄托了河南医疗队对孩子的深切祝福。(本报记者 白剑峰整理)郑州大学版权所有,禁止非法转载!2020-12-03 15: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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